T13n0397_005 大方等大集經 第5卷

　
T13n0397_p0028b23║
T13n0397_p0028b24║
T13n0397_p0028b25║大方等大集經卷第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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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13n0397_p0028b27║　　　　北涼天竺三藏曇無讖於姑臧譯
T13n0397_p0028b28║　　◎寶女品第三之一
T13n0397_p0028b29║爾時，世尊故在欲、色二界中間，大寶坊中師
T13n0397_p0028c01║子座上，與諸大眾圍繞說法。　爾時，會中有一童
T13n0397_p0028c02║女名曰寶女，即從坐起，右手執持白真珠貫，
T13n0397_p0028c03║而作是言：「若我真實能於十方無量世界，受
T13n0397_p0028c04║持如是《大集》正典，讀誦、書寫、演說其義、廣流
T13n0397_p0028c05║布者，願此珠貫著佛頂髻及諸菩薩。」說是語
T13n0397_p0028c06║已即擲珠貫。以佛神力及以誠言，珠貫即在
T13n0397_p0028c07║如來頂上，亦遍一切諸菩薩首；而諸菩薩各
T13n0397_p0028c08║各自於首貫珠中，見其來世成佛之時所有
T13n0397_p0028c09║世界菩提之樹。眾生調伏及往願力了了見
T13n0397_p0028c10║知，見已各各生奇特想，白佛言：「世尊！是寶女
T13n0397_p0028c11║者，云何乃有如是無量大功德也？我於無量
T13n0397_p0028c12║阿僧祇劫所有誓願，今於一念悉見了了。」　佛
T13n0397_p0028c13║言：「善哉，善哉！善男子！實如所言，是寶女者，已
T13n0397_p0028c14║於過去九萬六億那由他佛，種諸善根發大
T13n0397_p0028c15║善願，所生之處常得真實，是故是女凡所思
T13n0397_p0028c16║念言無虛發。若欲令此大千世界滿中寶花，
T13n0397_p0028c17║即言而有；若言欲令滿此三千大千世界種種
T13n0397_p0028c18║妙香，言已即有；若欲示現種種形色，轉輪王
T13n0397_p0028c19║色、四天王色、天帝釋色、梵天王色，或沙門色、
T13n0397_p0028c20║婆羅門色，或比丘色、比丘尼色、優婆塞色、優
T13n0397_p0028c21║婆夷色，如言即得。若風災起時轉為火災，火
T13n0397_p0028c22║災起時轉為水災，水災起時轉為風災，如言
T13n0397_p0028c23║即轉。若有魔王將諸兵眾，執持刀杖、弓弩箭
T13n0397_p0028c24║矢、鉾矟戈楯，欲令轉變成寶花者，如言即成。
T13n0397_p0028c25║若於空曠無水多乏，為諸眾生發大誓願，其
T13n0397_p0028c26║中即有，城邑聚落人民大小漿水無乏。若願
T13n0397_p0028c27║三千大千世界所有諸色如如來色，即如其
T13n0397_p0028c28║言成佛妙色。若言一切所有大眾悉住虛空，
T13n0397_p0028c29║言已即住。　「善男子！若是寶女欲於此處虛
T13n0397_p0029a01║空之中，遍聞十方諸佛所說，如言即聞。善
T13n0397_p0029a02║男子！寶女童女成就如是無量無邊諸大功
T13n0397_p0029a03║德。」　爾時，寶女即於佛前說偈歎曰：
T13n0397_p0029a04║「我今成就大寶聚，　　故能讚歎無上尊，
T13n0397_p0029a05║　遠離一切諸煩惱，　　具足大寶助菩提。
T13n0397_p0029a06║　如來具足無上寶，　　大光能照無邊世，
T13n0397_p0029a07║　無上寶幢佛世尊，　　我今獻寶以供養，
T13n0397_p0029a08║　車璩馬瑙青琉璃，　　金剛真珠日月寶，
T13n0397_p0029a09║　以如是寶供養佛，　　為令眾生成菩提。
T13n0397_p0029a10║　世尊身光勝諸寶，　　眾生樂見無疲厭，
T13n0397_p0029a11║　處在一方見十方，　　令眾各見前有佛。
T13n0397_p0029a12║　有見如來身行住，　　或見坐臥及說法，
T13n0397_p0029a13║　或見默然無所宣，　　或見入定修智慧，
T13n0397_p0029a14║　如來一一毛孔光，　　能照十方諸世界，
T13n0397_p0029a15║　光明清淨最無上，　　猶如秋月淨蓮花。」
T13n0397_p0029a16║爾時，寶女偈讚佛已，復作是言：「世尊！我今於
T13n0397_p0029a17║此大集經中欲少問義，如來若許乃敢諮啟。」
T13n0397_p0029a18║佛言：「善哉，善哉！寶女！隨意發問。若有疑網，
T13n0397_p0029a19║我當為汝而除滅之。」　爾時，寶女即白佛言：「世
T13n0397_p0029a20║尊！云何實語？云何為實？云何法語？云何為
T13n0397_p0029a21║法？」　佛言：「善哉！善哉！至心諦聽，吾當為汝分
T13n0397_p0029a22║別解說。寶女！菩薩摩訶薩有三種實。何等為
T13n0397_p0029a23║三？一者、不誑諸佛；二者、不誑己身；三者、不誑
T13n0397_p0029a24║眾生。云何名為不誑諸佛、己身、眾生？寶女！若
T13n0397_p0029a25║有菩薩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已，貪著
T13n0397_p0029a26║聲聞、辟支佛乘，是則名為欺誑諸佛、己身、眾
T13n0397_p0029a27║生。云何不誑？寶女！若有菩薩發阿耨多羅三
T13n0397_p0029a28║藐三菩提心已，若在地獄受大苦惱、若遇魔
T13n0397_p0029a29║業邪見同止、若生惡國起惡煩惱、身遇刀矟
T13n0397_p0029b01║斫刺燒炙，於如是時終不捨離菩提之心，不
T13n0397_p0029b02║休、不息、不畏、不悔，令菩提心遂更增廣，為諸
T13n0397_p0029b03║眾生受大苦惱。見受苦者心更增廣，勤修精
T13n0397_p0029b04║進欲得菩提，不為邪語之所誑惑，一切邪風
T13n0397_p0029b05║不能傾動，是名菩薩不誑諸佛、己身、眾生。寶
T13n0397_p0029b06║女！若有菩薩不誑諸佛、己身、眾生，是名菩薩
T13n0397_p0029b07║真實之實。　「寶女！不誑諸佛復有四事：一者、其
T13n0397_p0029b08║心堅固；二者、住於至處；三者、具足勢力；四
T13n0397_p0029b09║者、勤修精進。　「不誑己身亦有四事：一者、淨心；
T13n0397_p0029b10║二者、至心；三者、不誑；四者、不曲。　「不誑眾生亦
T13n0397_p0029b11║有四事：一者、莊嚴；二者、修慈；三者、修悲；四者、
T13n0397_p0029b12║攝取。　「寶女！是名菩薩第一之實。菩薩實者，
T13n0397_p0029b13║初發願時不捨眾生。　「復次，寶女！菩薩實者，不
T13n0397_p0029b14║多語，守護語，不麁語，真實語。若在獨處、大眾、
T13n0397_p0029b15║王邊，發言誠實，非為財物而故妄語，非為自
T13n0397_p0029b16║在而故妄語。若有三千大千世界滿中七寶，
T13n0397_p0029b17║尚不為之而生妄語，況復小事而妄語也！　「寶
T13n0397_p0029b18║女！如是實者，有三十二淨。何等三十二？一
T13n0397_p0029b19║者、慚語；二者、功德語；三者、愧語；四者、柔軟語；
T13n0397_p0029b20║五者、不虛語；六者、無譏呵語；七者、不貪著
T13n0397_p0029b21║語；八者、不畏語；九者、閉諸惡道語；十者、開
T13n0397_p0029b22║諸善道語；十一者、聖行語；十二者、慧行語；十
T13n0397_p0029b23║三者、內淨語；十四者、外淨語；十五者、樂受語；
T13n0397_p0029b24║十六者、樂聽語；十七者、不澁語；十八者、微妙
T13n0397_p0029b25║語；十九者、分別語；二十者、妙音語；二十一
T13n0397_p0029b26║者、純善語；二十二者、不誑語；二十三者、不熱
T13n0397_p0029b27║語；二十四者、歡喜語；二十五者、自勸喻語；二
T13n0397_p0029b28║十六者、勸喻他語；二十七者、不失語；二十八
T13n0397_p0029b29║者、安隱語；二十九者、福田語；三十者、如佛語；
T13n0397_p0029c01║三十一者、實圍遶語；三十二者、淨口語。　「復次，
T13n0397_p0029c02║寶女！菩薩實者，凡所言說口意相稱。云何名
T13n0397_p0029c03║為口意相稱？修集施故獲得菩提，非因慳貪
T13n0397_p0029c04║而能得之，是名意口相稱而語。能施一切名
T13n0397_p0029c05║之為實。修集淨戒獲得菩提，非因毀戒而能
T13n0397_p0029c06║得之，是名意口相稱而語。如戒而住名之
T13n0397_p0029c07║為實。修集忍辱獲得菩提，非因瞋恚而能得
T13n0397_p0029c08║之，是名意口相稱而語。具足修忍是名為實。
T13n0397_p0029c09║勤行精進獲得菩提，非因懈怠而能得之，是
T13n0397_p0029c10║名意口相稱而語。修精進故名之為實。修集
T13n0397_p0029c11║禪定獲得菩提，非因亂心而能得之，是名意
T13n0397_p0029c12║口相稱而語。修集定心名之為實。修於智慧
T13n0397_p0029c13║獲得菩提，非因愚癡而能得之，是名意口相
T13n0397_p0029c14║稱而語。修智慧故名之為實。三十七助菩提
T13n0397_p0029c15║之法，四無量心亦復如是。　「復次，寶女！夫真
T13n0397_p0029c16║實者所謂聖行，聖行者苦、無常行。又復聖行，
T13n0397_p0029c17║所謂知苦、遠集、證滅、修道，知於五陰無出生
T13n0397_p0029c18║相，是名知苦。五陰因者，所謂愛結畢竟遠
T13n0397_p0029c19║離，不貪不著、不讚不求、不去不來，是名離
T13n0397_p0029c20║集滅一切相，然其滅時無一法滅。不平等法
T13n0397_p0029c21║作平等法，是名證滅觀。奢摩他、毘婆舍那，
T13n0397_p0029c22║其相平等，無覺、無觀、無有平等、無繫、無取、無
T13n0397_p0029c23║作、無變，是名修道。真實了知如是等諦，又能
T13n0397_p0029c24║分別廣說其義，是名菩薩摩訶薩實，說是真
T13n0397_p0029c25║實法，時十千菩薩得真實忍。　「寶女！法語者，
T13n0397_p0029c26║凡所演說依法而語，觀法、念法、奉行於法，行
T13n0397_p0029c27║至處法、求法、欲法、樂法、修法，法幢、法杖、莊嚴
T13n0397_p0029c28║法器；法燈、法明、法念、法意、法有法疑，莊嚴
T13n0397_p0029c29║瓔珞；法床、法儀，法護、法財、法無窮盡，廣大無
T13n0397_p0030a01║邊。法事、法身、法口、法意，菩薩摩訶薩具足成
T13n0397_p0030a02║就如是等法，是名法語。　「法者，真實之語、守護
T13n0397_p0030a03║法語，教人供養父母、和上、耆舊有德，讚歎
T13n0397_p0030a04║菩提及菩提道。令人不捨菩提之心，至心繫
T13n0397_p0030a05║念不忘菩提，不離莊嚴修菩提法，親近賢聖
T13n0397_p0030a06║善知識等，修集信心專念聽法，慕求正法勤
T13n0397_p0030a07║於精進。不貪著法知恩報恩，樂於寂靜不斷
T13n0397_p0030a08║聖種，教化頭陀、勸行十善，讚歎惠施，一切善
T13n0397_p0030a09║法願向菩提。至心受持清淨戒律，修集忍辱，
T13n0397_p0030a10║除去懈怠，修淨禪定，智慧方便，慈悲喜捨，修
T13n0397_p0030a11║四真諦趣向於諦。四無礙智得大神通，隨順
T13n0397_p0030a12║法施修四念處，乃至修集八聖道分，定慧二
T13n0397_p0030a13║法得智解脫，如法解脫聲聞、緣覺、菩薩諸乘。
T13n0397_p0030a14║「讚說一切所有福德，當觀十二甚深因緣，分
T13n0397_p0030a15║別空門、無相、無願，無所畏懼。說五陰如幻
T13n0397_p0030a16║如化，說十八界如虛空相，說諸入性同於空
T13n0397_p0030a17║性，常說七財六念六敬，解說具足六波羅蜜。
T13n0397_p0030a18║說六常行、修六神通，具足五眼說第一義，流
T13n0397_p0030a19║布世間成就業語，一切眾生其心平等讚歎
T13n0397_p0030a20║佛語。　「寶女！若有菩薩具足如是法語，口終不
T13n0397_p0030a21║說我語，不說眾生語，不說壽命語，不說士
T13n0397_p0030a22║夫語，不說斷語，不說常語，不說有見語，不說
T13n0397_p0030a23║無見語，不說兩斷語，不著中語，不說聚語，不
T13n0397_p0030a24║說滅語，不說諍語，不說偏語，不覺知語，不顛
T13n0397_p0030a25║倒語，不增疑心語，不逆法語，觀法界語、破憍
T13n0397_p0030a26║慢語。　「說法菩薩如法而住，如法而說實語法
T13n0397_p0030a27║語，不斷語、不折語，說法菩薩一切世間不能
T13n0397_p0030a28║共論，見者怖畏。法語菩薩能演說空、無相、無
T13n0397_p0030a29║願，不著三界及以諸有，不從他乞，無心意
T13n0397_p0030b01║識，無有塵垢、無明無闇，不繫屬他、不繫屬自，
T13n0397_p0030b02║無有高下，不雜一切境界因緣，清淨寂靜無
T13n0397_p0030b03║有導首，難知難覺，不可思惟，不思惟行，清
T13n0397_p0030b04║淨智者，乃能知之。無受受者永斷諸受，過
T13n0397_p0030b05║於三世，不滅無滅相，不生無生相，無有豐儉，
T13n0397_p0030b06║無生、無斷、無增、無減、無當有、無已有，非修、
T13n0397_p0030b07║非見、非魔見、非真實見、非相、非非相、非一相，
T13n0397_p0030b08║而亦一相。非有屋宅、遠離屋宅，非近、非遠、非
T13n0397_p0030b09║離、非別、非縛、非解、非有漏、非無漏，亦非相似。
T13n0397_p0030b10║非苦、非樂、非具足、非不具足、非名、非色、非著、
T13n0397_p0030b11║非脫、非破、非完，雖非金剛，不可壞相。真實如
T13n0397_p0030b12║爾，非近、非遠、無色無因，亦非頑嚚、非此非
T13n0397_p0030b13║彼、非內、非外、非自、非他、非見、非聞、非憶、非忘、
T13n0397_p0030b14║非識、非知、非識境界、非知境界。寶女！是名為
T13n0397_p0030b15║法。若能廣說如是等法，是名說法。　「復次，寶
T13n0397_p0030b16║女！法語菩薩不與一切世間諍競，不輕不慢
T13n0397_p0030b17║於他未學，心不輕笑不生高心，不自讚歎不
T13n0397_p0030b18║謗他說，不以飲食為他說法，不遮他善令生
T13n0397_p0030b19║疑惑。見他犯罪終不說之，於他法中不生輕
T13n0397_p0030b20║賤，不遮止他所修行法。凡所說法，不離於
T13n0397_p0030b21║空、無相、無願，終不分別一切法界，不動法界、
T13n0397_p0030b22║不動實性，不依字、識、人、不了義，雖不依止亦
T13n0397_p0030b23║不誹謗。　「於自他眾不生分別，亦不誹謗十二
T13n0397_p0030b24║因緣，非在世間淨於世間，非法淨法無貪無
T13n0397_p0030b25║慳，無有毀戒不捨破戒，無瞋無妬無有懈
T13n0397_p0030b26║怠，不失道心不忘菩提，為欲莊嚴無上智慧，
T13n0397_p0030b27║不休不息心不生悔。於他法中心無妬嫉，不
T13n0397_p0030b28║以著於非修多羅謗修多羅，毘尼摩耶亦復
T13n0397_p0030b29║如是。於正法所終不見非，不因於慢而增長
T13n0397_p0030c01║慢，不謗因果及業果報。於正法中心無退轉，
T13n0397_p0030c02║知恩念恩報之不忘，終不懷抱瞋恨之心，不
T13n0397_p0030c03║著我見不嫉他利。　「於怨親中無有二想，得他
T13n0397_p0030c04║譏刺終不報之，不作兩舌鬪亂彼此，不懷諂
T13n0397_p0030c05║曲顯異惑眾，不為他喜受菩薩戒、比丘戒、比
T13n0397_p0030c06║丘尼戒、式叉摩那戒、沙彌戒、沙彌尼戒、優
T13n0397_p0030c07║婆塞戒、優婆夷戒，住空閑處思惟寂默，勤心
T13n0397_p0030c08║受讀十二部經。　「不為勝他故受持守護如是
T13n0397_p0030c09║等戒，不為供養現作知足，不為顯他不知足
T13n0397_p0030c10║故自修知足，不信諸佛無上菩提他之所
T13n0397_p0030c11║作。不造惡業邪惡活命，不捨七財不貪於食，
T13n0397_p0030c12║不斷聖種，不誹謗他不自讚歎，於佛法中不
T13n0397_p0030c13║作數量，讚歎大乘心無厭足，是名法語。」◎　爾
T13n0397_p0030c14║時，世尊復告寶女：「菩薩義者，云何名義？所謂
T13n0397_p0030c15║信心修莊嚴時無有虛誑，為欲莊嚴一切善
T13n0397_p0030c16║根，至心專念修行善法，破眾生疑不求果
T13n0397_p0030c17║報，施諸眾生安隱快樂，護持禁戒不失忍心，
T13n0397_p0030c18║勤修精進增長善法，修寂靜定攝諸散亂，具
T13n0397_p0030c19║無上智破無明闇，修集慈心等諸眾生，修集
T13n0397_p0030c20║悲心隨眾所作親往營理，修集喜心施眾法
T13n0397_p0030c21║喜，修集捨心不觀苦樂。捨財法已心無悔悋，
T13n0397_p0030c22║所言柔軟壞眾惡心，利益於他具足甚深，修
T13n0397_p0030c23║行同事勸發大乘，以是四攝調伏眾生。見一
T13n0397_p0030c24║切行皆是無常、苦、空、無我，淨諸煩惱。依止於
T13n0397_p0030c25║義不依於字，依止於智不依於識，依了義經
T13n0397_p0030c26║捨不了義，依止於法不依於人。說義無礙無
T13n0397_p0030c27║有窮盡，而於法界無所分別；說辭無礙獲得
T13n0397_p0030c28║解脫說；樂說無礙如法而說。　「莊嚴惠施不知
T13n0397_p0030c29║厭足，莊嚴於戒善願成就，莊嚴多聞如法而
T13n0397_p0031a01║作，莊嚴功德具足相好，莊嚴智慧知諸眾生
T13n0397_p0031a02║上中下根差別之相，莊嚴於定為心清淨，莊
T13n0397_p0031a03║嚴於智得三種慧。修四念處為心不散亂，修
T13n0397_p0031a04║四正勤為得善根，修四如意往來諸方，修集
T13n0397_p0031a05║五根辯分別句，修集五力為壞煩惱，修七覺
T13n0397_p0031a06║分為知諸法，修八正道不為惡動，修集神通
T13n0397_p0031a07║為不退失。菩薩摩訶薩解如是義，是名為
T13n0397_p0031a08║義；若有菩薩能說是義，是名說義。　「復次，寶
T13n0397_p0031a09║女！又復義者，修集空定壞諸有法，修集無
T13n0397_p0031a10║相壞諸法相，修集無願不求三界。若能演
T13n0397_p0031a11║說如是三空，是名說義；一切諸行不可修行，
T13n0397_p0031a12║是名為義。菩薩說是不可修行，是名說義；斷
T13n0397_p0031a13║一切生，是名為義。菩薩若說諸法無生，是名
T13n0397_p0031a14║說義；諸有無出，是名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
T13n0397_p0031a15║義；四真諦者，名之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
T13n0397_p0031a16║無我我所，名之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字
T13n0397_p0031a17║不可說，名之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真實
T13n0397_p0031a18║之義，名之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一切菩
T13n0397_p0031a19║提之法，不可稱計，是名為義。菩薩摩訶薩
T13n0397_p0031a20║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多聞之人如法而作，是
T13n0397_p0031a21║名為義。如是說者，是名說義；一切諸乘大乘
T13n0397_p0031a22║為最，是名為義。能如是說，是名說義。復次，寶
T13n0397_p0031a23║女！無所分別，名之為義。　「無有眾生，亦無受
T13n0397_p0031a24║命，一味不動不盡一事，不生不出，不來不去
T13n0397_p0031a25║不滅不二，不可觀見，無有造作，無為無作，
T13n0397_p0031a26║心不諂曲。三世平等，三分無差，不失不得，
T13n0397_p0031a27║不熱不冷，不淨不穢，不行如爾，不取不捨，
T13n0397_p0031a28║非道示道，非常非斷，亦非中道。不瞋不濁，
T13n0397_p0031a29║不觀於法及以非法，非一切字音聲辭語。無
T13n0397_p0031b01║心意識，於貪瞋癡不生分別，一切諸法作相
T13n0397_p0031b02║有相，空無相願是三即空，真實入法等與不
T13n0397_p0031b03║等皆悉平等，因於智慧獲得解脫。寶女！菩薩
T13n0397_p0031b04║若能如是具義，是名為義；說如是義，是名
T13n0397_p0031b05║說義。　「寶女！云何菩薩說於毘尼？佛說毘尼
T13n0397_p0031b06║凡有二種。何等為二？一者、犯毘尼；二者、煩惱
T13n0397_p0031b07║毘尼。云何為犯？云何毘尼？犯已尋覺不善思
T13n0397_p0031b08║惟，因於無明顛倒虛妄欺誑煩惱，著我、眾生、
T13n0397_p0031b09║疑心，不得解脫，掉悔、憍慢、放逸、寡聞，因如
T13n0397_p0031b10║是等是名為犯。若破疑心獲得解脫，得解脫
T13n0397_p0031b11║故見有犯處，即是非處亦非非處，非身口意，
T13n0397_p0031b12║不取不捨不可覩見，非是身作及心口作，若
T13n0397_p0031b13║是三作即是滅法。若是滅法，誰作誰犯？如犯，
T13n0397_p0031b14║一切諸法亦復如是，諸法無根無作無處。若
T13n0397_p0031b15║能破壞如是等疑，是名為淨，是名不熱；隨師
T13n0397_p0031b16║教作，是名有信，是名有定，是名毘尼。　「云何
T13n0397_p0031b17║煩惱？云何毘尼？十二有支，所謂無明乃至
T13n0397_p0031b18║老死，是名煩惱。性能調伏一切煩惱，是名毘
T13n0397_p0031b19║尼。何以故？空無相願能調諸法。若法是空、無
T13n0397_p0031b20║有性相、不可願者，云何而有貪恚癡等。無作
T13n0397_p0031b21║能調一切諸法，若一切法不可作者，云何而
T13n0397_p0031b22║有煩惱諸結。一切諸法從因緣生，若從緣生
T13n0397_p0031b23║云何可見？見如是等十二有支，亦知煩惱
T13n0397_p0031b24║及煩惱相。若是空智能觀菩提，即以此空空
T13n0397_p0031b25║於煩惱。若能觀察如是平等，是名毘尼。若能
T13n0397_p0031b26║如是演說義者，是名菩薩能說毘尼。若是毘
T13n0397_p0031b27║尼能知我者，即是了知煩惱毘尼。云何名為
T13n0397_p0031b28║知我毘尼？謂觀無我、觀於我性，知我淨我實，
T13n0397_p0031b29║知我分別我空我修，知我不動、不說、不著、不
T13n0397_p0031c01║生不滅。若能如是知於我者，即是了知煩惱
T13n0397_p0031c02║毘尼。若實無我而作我想，於無煩惱作煩惱
T13n0397_p0031c03║想，亦復如是；若我本無，煩惱亦爾。　「若有具足
T13n0397_p0031c04║毘婆舍那，則能如是觀察了知，是名知我煩
T13n0397_p0031c05║惱毘尼。煩惱者非過去未來現在，若能不作
T13n0397_p0031c06║不念不求，是名知於煩惱毘尼。毘尼亦非去
T13n0397_p0031c07║來現在，如心非色，非內非外，亦非中間，煩
T13n0397_p0031c08║惱亦爾，非色非內外及以中間。何以故？無
T13n0397_p0031c09║覺知故、無諍競故、無清淨故、無造作故。若
T13n0397_p0031c10║能如是知諸煩惱不出不滅，是名了知煩惱
T13n0397_p0031c11║毘尼。　「寶女！菩薩若得如是等知煩惱毘尼，亦
T13n0397_p0031c12║為眾生說如是法，是名菩薩演說毘尼。」說是
T13n0397_p0031c13║法時，十千菩薩得無生忍。　爾時，寶女心大歡
T13n0397_p0031c14║喜，前白佛言：「世尊！如來所說真實法義，及以
T13n0397_p0031c15║毘尼不可思議。若有菩薩能如是說，是人則
T13n0397_p0031c16║能實知實見。」　爾時，舍利弗語寶女言：「汝今已
T13n0397_p0031c17║具如是等法，能演說不？」　寶女答言：「大德舍
T13n0397_p0031c18║利弗！實名無貪，無貪即義，如是義者即不可
T13n0397_p0031c19║說，不可說者即是毘尼。大德！若如是者，云何
T13n0397_p0031c20║可說？　「復次，舍利弗！實者即滅，滅者即法，法者
T13n0397_p0031c21║即淨，淨者即義，義者即毘尼。如是等法無有
T13n0397_p0031c22║文字，若無文字，云何可說？　「大德！實者即如，如
T13n0397_p0031c23║者即法，法即無二，無二即義，夫無二者亦不
T13n0397_p0031c24║可調，若不可調，云何名調？如是等法悉無所
T13n0397_p0031c25║有，若無所有，云何可說？」　舍利弗言：「汝今成就
T13n0397_p0031c26║何等寶故？立如是名，名寶女耶！」　答言：「大德！有
T13n0397_p0031c27║三十二菩薩寶心，如是心中悉無聲聞、辟支
T13n0397_p0031c28║佛心。何等三十二？一者、發心為度一切諸眾
T13n0397_p0031c29║生故；二者、發心為令佛種不斷絕故；三者、發
T13n0397_p0032a01║心為持佛法不滅盡故；四者、發心守護僧故；
T13n0397_p0032a02║五者、發心為施眾生聖法之樂；六者、發心為
T13n0397_p0032a03║諸眾生修集大慈，令眾遠離煩惱諸苦；七者、
T13n0397_p0032a04║發心修集大悲捨內外物；八者、發心護持禁
T13n0397_p0032a05║戒，調毀戒故；九者、發心修忍，破壞不忍、憍慢、
T13n0397_p0032a06║惡心、顛心、醉心、狂心、放逸自在心故；十者、發
T13n0397_p0032a07║心精進，為破懈怠、畏退、悔心，調伏懈怠諸眾生
T13n0397_p0032a08║故；十一者、發心修定，為破亂心、狂心、妄念，為
T13n0397_p0032a09║令眾生獲得四禪及八解脫，調伏欲界諸眾
T13n0397_p0032a10║生故；十二者、發心修智破一切闇，真實知見
T13n0397_p0032a11║入於法界；十三者、發心為知眾生平等無二，
T13n0397_p0032a12║皆一味故；十四者、發心為得無貪、無瞋，利衰、
T13n0397_p0032a13║毀譽，其心無二，安住善法苦樂不動，為如是
T13n0397_p0032a14║等護眾生故；十五者、發心為得無怖無畏，欲
T13n0397_p0032a15║解甚深十二因緣，離一切見；十六者、發心為
T13n0397_p0032a16║欲莊嚴智慧，及以功德無有厭足；十七者、發
T13n0397_p0032a17║心為欲不離見佛常聞法故；十八者、發心為
T13n0397_p0032a18║欲如聞而說；十九者、發心為得廣大法聚心
T13n0397_p0032a19║無貪悋；二十者、發心為欲讚歎淨戒，如聞而
T13n0397_p0032a20║住，教化慰喻毀禁人故；二十一者、發心為破
T13n0397_p0032a21║一切眾生七種慢故；二十二者、發心為知一
T13n0397_p0032a22║切眾生上中下根；二十三者、發心為破諸魔
T13n0397_p0032a23║惡業；二十四者、發心為施眾生安樂；二十五
T13n0397_p0032a24║者、發心為欲壞破眾生所有眾苦，心不生悔；
T13n0397_p0032a25║二十六者、發心為欲具足成就得佛法故；二
T13n0397_p0032a26║十七者、發心為知有為之法一切無常、苦、無
T13n0397_p0032a27║我故，知已不離心無厭悔；二十八者、發心為
T13n0397_p0032a28║樂修集一切助菩提法；二十九者、發心為見
T13n0397_p0032a29║空無相願，以眾生故而不取證；三十者、發心
T13n0397_p0032b01║為於雖畏諸有亦護諸有；三十一者、發心為
T13n0397_p0032b02║於見生死過而不厭悔；三十二者、發心為於
T13n0397_p0032b03║若近菩提受無上樂，捨是妙樂為眾生故受
T13n0397_p0032b04║貧窮苦。舍利弗！是三十二發心之寶，悉無聲
T13n0397_p0032b05║聞辟支佛心，是故菩薩名為寶聚。」　爾時，世尊
T13n0397_p0032b06║讚寶女言：「善哉，善哉！汝真實說菩薩摩訶薩
T13n0397_p0032b07║發菩提心，而菩提心成就無量無邊功德，不
T13n0397_p0032b08║可齊說三十二事。何以故？非聲聞寶能得佛
T13n0397_p0032b09║寶，非緣覺寶能得佛寶，以菩薩寶能得佛寶。
T13n0397_p0032b10║得佛寶已，則得聲聞、辟支佛寶、菩薩佛寶，是
T13n0397_p0032b11║故菩薩名為寶聚。」　爾時，舍利弗白佛言：「世尊！
T13n0397_p0032b12║寶女所說不可思議，我觀其說，是女似得四
T13n0397_p0032b13║無礙智。」　佛告舍利弗：「汝今方謂是女未得
T13n0397_p0032b14║四無礙耶！是女久已成就具足。寶女說法字
T13n0397_p0032b15║不可盡，文句義味亦不可盡。」　時，舍利弗語寶
T13n0397_p0032b16║女言：「仁者今當廣分別說四無礙智，於一
T13n0397_p0032b17║切法悉成其事。」　「大德！菩提心者名無礙句。何
T13n0397_p0032b18║以故？菩提心中攝諸義故，是名義無礙智；一
T13n0397_p0032b19║切法界入菩提心，是名法無礙智；實無文字
T13n0397_p0032b20║而說文字，是名辭無礙智；不可說法說不
T13n0397_p0032b21║斷絕，是名樂說無礙智。義不可說，名義無礙；
T13n0397_p0032b22║一切諸法皆如幻相，名法無礙；無言說業，名
T13n0397_p0032b23║辭無礙；於六入界無有障礙，名樂說無礙。了
T13n0397_p0032b24║達於義，名義無礙；樂於寂靜，名法無礙；字不
T13n0397_p0032b25║合法、法不合義，名辭無礙；說即是聲，名樂說
T13n0397_p0032b26║無礙。如來正覺即菩提義，名義無礙；菩提義
T13n0397_p0032b27║者能生於法，名法無礙；法可作句，名辭無礙；
T13n0397_p0032b28║說已得義，名樂說無礙。法義者名義無礙；解
T13n0397_p0032b29║脫者名法無礙；演說法相非有法性，名辭無
T13n0397_p0032c01║礙；分別法界及非法界，名樂說無礙。僧即無
T13n0397_p0032c02║為，名義無礙；諸僧一味，名法無礙；和合僧故，
T13n0397_p0032c03║名辭無礙；說僧功德，名樂說無礙。大德！是四
T13n0397_p0032c04║無礙遍一切法。」　時，舍利弗言：「世尊！是女人者，
T13n0397_p0032c05║發心已來為久近耶！在何佛邊種諸善根？」　佛
T13n0397_p0032c06║言舍利弗：「過去無量阿僧祇劫，爾時有佛號
T13n0397_p0032c07║分別見如來、應、正遍知、明行足、善逝、世間解、無
T13n0397_p0032c08║上士、調御丈夫、天人師、佛、世尊——土名大淨，如
T13n0397_p0032c09║兜率天——與菩薩僧七萬六千，一切皆是清淨
T13n0397_p0032c10║梵行，得不退轉陀羅尼門。　「爾時，有轉輪聖王
T13n0397_p0032c11║名淨德報，王千世界而得自在。後宮婇女八
T13n0397_p0032c12║萬四千，千子具足，其力皆等蓮花力士。爾時
T13n0397_p0032c13║聖王，於三萬六千億歲，種種供養佛及菩薩，
T13n0397_p0032c14║所謂房舍、臥具、衣服、飲食、病瘦、醫藥。」　舍利弗
T13n0397_p0032c15║言：「世尊！不審彼佛壽命幾時？」　「舍利弗！其佛
T13n0397_p0032c16║壽命滿十中劫。時轉輪王，與其後宮眷屬婇
T13n0397_p0032c17║女及外人民九萬二千億那由他，齎持種種
T13n0397_p0032c18║無量無邊供養之具，往至佛所。以八千億上
T13n0397_p0032c19║妙珍寶而散佛上，頭面作禮長跪合掌，口宣
T13n0397_p0032c20║是言：『世尊！我今所設供養之具，頗復更有殊
T13n0397_p0032c21║勝供養勝我者不？』時佛答言：『大王！有異供
T13n0397_p0032c22║養勝諸供養，如是供養於此供養，百分千
T13n0397_p0032c23║分萬分百千萬分，不及其一。』王言：『世尊！是何
T13n0397_p0032c24║供養？願樂欲聞，唯願說之。』　「爾時世尊即說偈
T13n0397_p0032c25║曰：
T13n0397_p0032c26║「『如恒河沙等世界，　　滿中妙寶持用施，
T13n0397_p0032c27║　　雖有如是無量福，　　不如憐愍發菩提。
T13n0397_p0032c28║　　無量億等恒沙佛，　　淨妙花香以供養，
T13n0397_p0032c29║　　如是福德猶不如，　　發菩提心七步退。
T13n0397_p0033a01║　　如是發心即為施，　　戒忍精進禪智慧，
T13n0397_p0033a02║　　若為憐愍發大心，　　其福無量不可盡。
T13n0397_p0033a03║　　上色力財上族姓，　　是人乃能發菩提，
T13n0397_p0033a04║　　主千世界至梵天，　　得大自在乃能發。
T13n0397_p0033a05║　　若樂喜發菩提心，　　如是乃能斷惡有，
T13n0397_p0033a06║　　能為人天開正路，　　能開八正邪嶮徑。
T13n0397_p0033a07║　　諸根具足不盲聾，　　皆由至心發菩提，
T13n0397_p0033a08║　　能見十方諸世尊，　　能聞天上甘露味。
T13n0397_p0033a09║　　若能至心發菩提，　　是人能破疑憍慢，
T13n0397_p0033a10║　　無量智慧得自在，　　能為眾生說法界。
T13n0397_p0033a11║　　眾生見之如父母，　　亦如良醫師友想，
T13n0397_p0033a12║　　能療眾生煩惱病，　　教誨令趣菩提道。』
T13n0397_p0033a13║「爾時，聖王聞佛說是發菩提心所得功德，其
T13n0397_p0033a14║心歡喜踊躍無量，與其眷屬內外人民悉發
T13n0397_p0033a15║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，即於佛前而說偈
T13n0397_p0033a16║言：
T13n0397_p0033a17║「『我今憐愍於眾生，　　是故發此菩提心，
T13n0397_p0033a18║　　若欲獲得大自在，　　不應於此生退轉。
T13n0397_p0033a19║　　生死無量受苦惱，　　而於自他無利益，
T13n0397_p0033a20║　　寧發於此受大苦，　　非以不發受安樂。
T13n0397_p0033a21║　　若有眾生發菩提，　　即得人天聖王樂，
T13n0397_p0033a22║　　亦得寂靜無漏樂，　　及得無上菩提樂。
T13n0397_p0033a23║　　最上慧忍三昧定，　　具四無量及六度，
T13n0397_p0033a24║　　三種淨慧六神通，　　四無礙智大自在，
T13n0397_p0033a25║　　無上十力四無畏，　　及三念處及大悲，
T13n0397_p0033a26║　　成就具足十八法，　　如是皆由發菩提。
T13n0397_p0033a27║　　能動十方諸世界，　　亦知十方眾生心，
T13n0397_p0033a28║　　能度無量諸眾生，　　皆由發於菩提心。』
T13n0397_p0033a29║「舍利弗！說是偈時，四萬夫人、無量眾生，皆
T13n0397_p0033b01║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。爾時聖王，復於
T13n0397_p0033b02║萬億年中供養彼佛，供養佛已厭世出家。既
T13n0397_p0033b03║出家已，思惟四句：一者、實句；二者、法句；三者、
T13n0397_p0033b04║義句；四者、調句，於一億年常思如是四句之
T13n0397_p0033b05║義。　「舍利弗！汝知，爾時轉輪聖王豈異人乎？
T13n0397_p0033b06║即寶女是也。」　舍利弗言：「世尊！何業緣故受是
T13n0397_p0033b07║女身？」　佛言：「舍利弗！一切菩薩不以女業而受
T13n0397_p0033b08║身也，乃以神通智慧之力示女身耳！為欲調
T13n0397_p0033b09║伏諸眾生故。舍利弗！汝今實謂寶女菩薩是
T13n0397_p0033b10║女身耶，莫造斯觀。何以故？受女身者即是慧
T13n0397_p0033b11║力、神通之力。舍利弗！是女久已於無量劫中
T13n0397_p0033b12║離男女身，如是身者非是過去，亦非未來現
T13n0397_p0033b13║在，此身即方便身，是方便身化此世界九萬
T13n0397_p0033b14║二千諸女人等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，
T13n0397_p0033b15║是故示現是方便身。」　爾時，寶女語舍利弗：「大
T13n0397_p0033b16║德！汝今能以女人之身說正法耶？」　舍利弗言：
T13n0397_p0033b17║「我於男身尚生厭悔，況女身乎！」　「舍利弗！汝於
T13n0397_p0033b18║男身生厭悔耶？」　舍利弗言：「如是，如是。」　「大德！是
T13n0397_p0033b19║故菩薩勝諸聲聞、辟支佛等。何以故？汝諸聲
T13n0397_p0033b20║聞所厭悔處，菩薩於中受樂不悔。聲聞之人
T13n0397_p0033b21║不求諸有，菩薩於中甘樂受之。聲聞之人於
T13n0397_p0033b22║諸功德生知足想，菩薩之人無有厭足。聲聞
T13n0397_p0033b23║之人厭離煩惱，菩薩之人處而不懼。」　舍利弗
T13n0397_p0033b24║言：「寶女！菩薩之人有何等力，以是力故心無
T13n0397_p0033b25║厭離？」　寶女答言：「大德！菩薩摩訶薩有八種力，
T13n0397_p0033b26║處之無厭。何等為八？一者、慈力，心無礙故；
T13n0397_p0033b27║二者、悲力，為調伏故；三者、實力，不誑諸佛
T13n0397_p0033b28║以眾生故；四者、慧力，離煩惱故；五者、方便
T13n0397_p0033b29║力，心不悔故；六者、功德力，無所畏故；七者、
T13n0397_p0033c01║智力，壞無明故；八者、精進力，破放逸故；是
T13n0397_p0033c02║名八力。菩薩具足如是八力，其心不悔。」　舍利
T13n0397_p0033c03║弗言：「寶女！汝今已具足八力耶？」　答言：「大德！言
T13n0397_p0033c04║具足者即是顛倒，顛倒者即是二相，二相者
T13n0397_p0033c05║即是有為，有為者即無所有，無所有者即是
T13n0397_p0033c06║平等。大德！若平等者，云何有力？云何無力？
T13n0397_p0033c07║云何可說一二之數？　「大德！一切諸法皆如虛
T13n0397_p0033c08║空，而是虛空，不可說內不可說外，不可說
T13n0397_p0033c09║明不可說闇，一切諸法亦復如是。若一切法
T13n0397_p0033c10║同虛空者，云何可說有力、無力、一二之數？　「大
T13n0397_p0033c11║德！菩薩摩訶薩亦有力亦無力。云何有力？
T13n0397_p0033c12║云何無力？無煩惱力、有智慧力，無慳悋力、有
T13n0397_p0033c13║惠施力，無破戒力、有持戒力，無瞋恚力、有忍
T13n0397_p0033c14║辱力，無懈怠力、有精進力，無亂意力、有禪定
T13n0397_p0033c15║力，無無明力、有智慧力，是故菩薩遠離惡法
T13n0397_p0033c16║修集善法；是故菩薩無惡法力、有善法力。」　爾
T13n0397_p0033c17║時，世尊讚寶女言：「善哉，善哉！若有善男子、善
T13n0397_p0033c18║女人能如是說，即是實說。」　寶女菩薩說是法
T13n0397_p0033c19║時，五百菩薩成就忍心。
T13n0397_p0033c20║大方等大集經卷第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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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經文資訊】大正藏第 13 冊 No. 0397 大方等大集經
【版本記錄】CBETA 電子佛典 2016.06，完成日期：2016/06/15
【編輯說明】本資料庫由中華電子佛典協會（CBETA）依大正藏所編輯
【原始資料】蕭鎮國大德提供，維習安大德提供之高麗藏 CD 經文，北美某大德提供，Jasmine 提供新式標點
【其他事項】本資料庫可自由免費流通，詳細內容請參閱【中華電子佛典協會資料庫版權宣告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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